名家画马：马有天行健精神

赵雍《骏马图》

　　文/ 钟葵

　　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是人们所向往的境界；神采骏逸，龙马精神，是中国人所崇尚的一种精神。把马和天、龙联系起来，源于《易经》，《易经·说卦传》称乾为天、为良马；震为龙、为善鸣马。即表明马有乾象和震象，乾卦的精神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马善行，物性马最健，故马有“天行健”的特性；震卦的精神是潜阳奋出，声震八方，如潜龙腾飞，故为龙，善鸣之马也有此特性，所以马和龙也有共性。

　　正因为如此，古人常将马画成龙。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说：“古人画马……皆螭颈龙体，矢激电驰，非马之状也。”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也称古人画马“逸状奇形，实亦龙之类也。”诗圣杜甫爱咏马，他也把良马比喻成龙，有“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的名句。

　　马有灵性。《搜神记》有一则神话：“秦时，筑城于武州塞内以备胡，城将成而崩焉。有马驰走，周旋反复。父老异之，因依马迹以筑城，城乃不塌，遂名马邑。”马邑就是后来的朔州城。

　　马作为威严与武力的象征，历代的帝王将相都很爱马，历史上流传着许多人与马的动人故事，如项羽的乌锥马、关羽的赤兔马、唐太宗的六骏马、薛仁贵的白马等，名驹因名人乘骑，相得益彰。

　　马的形象常被绘于各种吉祥图中。最早的骏马吉祥图是“周王八骏图”，传说周穆王有良马八匹，乘之周游天下而得名“八骏”。关于“八骏”的名称，《玉堂丛书》因其毛色而命名为“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拾遗记》则记载“八骏”之名为绝地、翻羽、奔霄、超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此图象征人才济济。另一常见吉祥图名为“马上封侯”，画面为猴子骑在马上，马上即立即之意，“猴”与“侯”同音，寓意“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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