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当代国学艺术名家马子恺和著名书法家谭延祯走进文化视界
昨日下午,当代国学艺术名家、国家一级美术师、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协会员马子恺和著名书法家、山东建筑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书法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书协会员谭延祯以及鲁粮投资控股董事长朱序华、碧桂园山东公司总裁时凯、山东联和装饰公司董事长王恒庆走进文化视界。中华网山东&文化视界网董事长梁洪文与老友重聚,喜不自胜。
翠墨烟雨客,似是故人来。一连几日烟雨蒙蒙,贵客依然如约而至。明前新茶在空暝清新的雨天待客,最是惬意。我有茉莉香片一壶,青花为盏,宣墨为敬,温一壶往事,与君共浇杯。
马子恺是地道的济南人,定居北京后,艺术之旅更使他长期云游四海、周游列国;此次重回故里,故乡故景故人故事如一幅泛黄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不禁感叹“月是故乡明”,更赠送所做诗篇以及最新作品集与梁洪文董事长。茶烟尚绿,几位贵客的话题便从高校书法教育、青年才俊的选拔培养,到现今陶瓷紫砂艺术品的发展和市场;又从古今中外的文化艺术大师,到老济南的名家巨匠。谈的最多的,还是已作古的马子恺的恩师、当代著名文字语言学家、书法篆刻大家蒋维崧教授。蒋先生“腹有诗书气自华”,生前曾言“学问在胸中”,梁洪文董事长从1982年起作为蒋先生的生活秘书,有机会亲伴左右,受教良多,说起来,两人对先生的谆谆教诲念兹在兹;先生的学养风骨、跌宕人生,真正是“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风流”。对一位文化艺术大家的逝去,众人更是怅然若失,感慨浮生若梦。
人生的走马灯,流光溢彩。接下来参观的中华艺术空间,在光影映照下,恍若玉璧月华明,陈列的一幅幅名家墨宝,又似星河璀璨、熠熠生辉。马子恺感慨,今人对待艺术品,多为送礼和投资,纯收藏者不多。
画廊尽头是中华网山东&文化视界网编辑部,展示了马子恺与谭延祯两位艺术家的历年佳作。马子恺详细讲述了他的艺术团队在北京、纽约、巴黎、米兰、多伦多、迪拜等世界各地举办的“中华文化符号——古篆艺术”巡展盛况,荣膺新华社《收藏投资导刊》“第二届艺术品市场价值建设奖最具收藏价值艺术家奖”、登上纽约纳斯达克大屏、获米兰世博会金奖、为英国前首相戴维·卡梅伦书写“黄金时代”……“二十多次巡展,我可以算是绕了地球几圈了”。他设计了众多古篆艺术主题作品,还有陶瓷、紫砂、丝绸、茗茶等多种展示中国文化遗产的古篆艺术衍生品,其中更有杰作被定为北京奥运会礼品。马子恺认为,工艺品的设计制作需要有艺术家的深度介入,赋予其内涵与生命,才能使文化产业蓬勃发展。众人对他经年累月为中国的古篆艺术代言发声的努力与成就交口赞叹。马子恺反而称赞谭延祯的作品与经历,理工专业出身,却凭一腔热爱,在翰墨之路上上下求索,终成正果,这样纯粹虔诚的艺术家实属难得、令人敬佩。
案上诗书闲处好,窗外风景雨来佳。云间画室文房四宝齐备,等待着两位艺术家一显身手。见过春日夏风秋叶冬雪,踏遍南水北山东麓西岭,这青街雨巷、咫尺画堂,四季春秋、沧山泱水数不清接待了多少名家挥毫落墨。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马子恺凭几临案,翠笔黄衫,宛如玉树临风前,劲贯中锋,“辉光日新”四字古篆一挥而就,接着又作一幅“日进无疆”。作为古文字名家,马子恺讲述古篆历史:古篆,又称大篆,是区别于“小篆”的先秦文字,包括商周铭(金)文、刻石(亦有玉器如“候马盟书”者)、简牍帛书、乃至甲骨文。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书同文,车同轨”,李斯在大篆的基础上删繁就简而做“小篆”,成为官方文字。所以,相对于小篆之后的书法流派,古篆更是中国广大劳动人民将生活化为艺术的结晶。因此,古篆之精华尽在一个“拙”字,此“拙”非拙劣之意,而是书从碑出,返璞归真的朴拙,所谓“大巧若拙”。
《辉光日新》 138×69cm 2021年 马子恺
马子恺性情潇洒自如,谈笑风生之间,落笔却雄强凝重、古朴典雅,每一字都是盘绕纠缠,如一幅幅小画,字中有画,画中有字。结字严谨平正,方圆兼备;一横一直、一点一挑,兼有刀铭斧凿之感,不修棱角;更如快剑长戟、剑拔弩张、锋芒角出、大开大阖,大有磊落波滐的意态。笔划多的不觉其繁,笔划少的不见其陋,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笔端应驱鬼神聚,笔妙夐与阴阳争。刻雕万象出冥昧,不见刀斧曾经营。”令人肃然起敬。
《日进无疆》65×49cm 2021年 马子恺
康有为曾论书法“十美”,马字尽得其中“魄力雄强、气象辉穆、点画峻厚、意态奇逸”之美。字形中象形、形声、会意、指示俱备。唐代篆书大家有论,所谓象形文字,皆赖对大自然和日常生活的俯仰观察、洞心明性,“于天地山川,得方圆流峙之形;于日月星辰,得经纬昭回之度;于云霞草木,得霏布滋蔓之容;于虫鱼禽兽,得屈伸飞动之理。”马子恺道:两幅字都取自《易经》,恰是用其时之文书其时之经,充分展示了中国上古时期象形文字之大美和经书典籍之玄奥。
正是:素绢上清秀,古篆炼气轩
《云心月性》127×34cm 2021年 马子恺
另一边谭延祯以行书写朱熹《观书有感》中诗句: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谭延祯讷言敏行,持笔端庄持重,落纸却迅捷流利,只见他屏息凝神、运斤如风、一气呵成,墨落白纸、飞流直下,如银河落九天。又在册页上留作司马光诗《客中初夏》: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书圣王羲之教子,字要“自然宽狭得所”,“分间布白,远近宜均,上下得所,自然平稳。”谭延祯作两篇行书得其所妙,谋篇章法疏密得宜,布局空灵、布白生动,字字间、行列间气势融会贯通,墨断而势连,笔短而意合,汁白以当黑。“疏处可使走马,密处不使透风”。
笔画之间牵丝带引、上下呼应;浓淡干湿、涨枯露白,显现一种飞扬灵动的韵律感。其字宛若蛛丝络壁,劲而复虚,用笔纵逸,清刚峭拔的同时,又别有一股妩媚婉转、温雅秀丽的风致,灵动活泼、顾盼生姿。厚重处如虎蹲象步,俊逸处如风飘雪舞。与苏轼论书的“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恰恰相符。
《观书有感》138×69cm 2021年 谭延祯
其后两位书画家又分别都作一行书。马子恺写“云心月性”,谭延祯书“落花无声”,不约而同,两位名家都表达一片淡泊明志、宁静禅心。王安石论书曰:“不必勉强方通神。”所谓“不必勉强”乃说最上乘的书法应是“自然而然”,不露人工雕琢的痕迹,否则便是匠人,而非书家。“自然天成”“大巧不工”,两位书法名家均是挥毫如流星,落纸如云烟,不但同时以简单的八字写出了书法的精髓奥义,其气度、风神、襟怀、情愫更是跃然纸上、令人神往。
《云水风度》127×34cm 2021年 谭延祯
最后,马子恺又以草书留墨“海阔天空”赠予友人,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四字,可书、可刻、可画、亦可歌,正是这份“海阔天空”的心境伴随他多年在艺术上开拓创新,让中华古文明与现代精神相结合,走出海外,天南海北,闪耀四方,让世界看见中国。谭延祯也以王勃《滕王阁序》中的“云水风度”“物华天宝”馈赠文化视界。
两位书毕,众人啧啧称叹,争抢着与字及作者合影留念。“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鬼神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雷,状同楚汉相攻战。”以李白诗敬两位亦不为过。
不觉天色渐暗、晚来风雨急,尽管意犹未尽,也到了惜别的时刻。特别是马子恺次日就要启程回京,所幸以书飨友,以文留念,深情厚谊不惧万水千山。
所谓: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宾主相送,也祝老友们“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